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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25-07-27 15:30 点击次数:163

男友为了初恋把我抛弃在大雨中,我随便买了张机票离开,他悔哭了

萧景昭年轻时心中藏着一个特别的女孩。

当她的婚姻结束后回到国内,而我却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被他冷落在了机场。

那天,我向一位路过的清洁阿姨借了一把伞。

然后急忙赶向机场,随便买了一张飞往任何地方的机票。

我心里只想着,无论去哪儿都行,只要远离萧景昭和舒曼的痕迹。

傍晚六点,萧景昭开车回到家。

迎接他的是家中的助手,而不是妻子叶咏薇。

此时他才意识到,因为过于担心舒曼,他竟忘了去市场接叶咏薇。

不过他觉得这没什么大问题,因为叶咏薇一向温和,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生气。

七点钟,雨终于停了,天色变得漆黑,叶咏薇还未回家,萧景昭心中不禁感到一丝不安。

他尝试给她打电话三次,第一次无人接听,第二次和第三次,则怎么也打不通。

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仿佛将天际完全染黑。

我狼狈地躲进了街边的屋檐下避雨,目光空洞地望着倾泻而下的大雨。

一小时前,萧景昭曾告诉我,他会来接我。

然而此刻,他依旧没有出现。

周围的女孩们纷纷被丈夫或男朋友接走,他们小心翼翼地为她们撑伞,守护着她们。

我心里明白,萧景昭或许正像这样,温柔地守护着舒曼——他年轻时暗恋的那个人。

虽然因各种原因错过了彼此,但我知道,舒曼婚后曾受过许多苦。

在她的离婚官司进行的这三个月里,母亲也离世了。

萧景昭常常因忧虑而无法入眠,长时间叹气。

而今天,舒曼终于离婚,回国了。

早晨,萧景昭洗完澡后换上了一套新西装,搭配的是一条带有曼陀罗图案的领带。

婚后,我负责他的衣食住行,可是那条领带并不是我买的。

雨点不停敲打着地面,声音像炒豆子一样热闹,而我的心情却意外地平静了下来。

我微笑着向清洁阿姨打招呼,手里拿着新买的海鲜,换取了她手中的破旧雨伞。

她笑得合不拢嘴,我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虽然那把伞已经很旧,但它足以遮风挡雨,至少比那个迟迟未出现的男人要强得多。

我离开市场,随便招了一辆出租车。

抵达机场时,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无处可去。

只剩下外婆一个亲人,可如果去找她,外婆一定会察觉到我受了委屈。

于是我随便买了最近的一班机票。

我心想,去哪儿都无所谓,只要不是萧景昭和舒曼所待的地方。

三年的婚姻生活,舒曼像空气一样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我的生活。

我再也不想忍受这种感觉。

当我准备登机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萧景昭打来的电话。

我犹豫了一下,选择不接。

铃声停止后,我直接把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下午六点,萧景昭准时回到家。

当车停稳后,迎接他的只有家中的帮工。

他脱下外衣,随意搭在手臂上,却没有递给帮工。

“夫人呢?”他问道。

“夫人还没有回来。”帮工答道。

萧景昭的脚步停了下来,才意识到叶咏薇去市场买菜,计划和他一起回家。

但是舒曼在母亲的墓前哭泣至晕倒。

他急忙送舒曼去医院,把接叶咏薇的事忘在了脑后。

萧景昭望向窗外,雨下得如同倾盆。

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愧疚。

叶咏薇会不高兴吗?

但这个念头刚一冒出,萧景昭就笑着摇了摇头。

他从未见过比他妻子更温和、更宽容的人。

她也不会为这样的小事生气。

“先生,您看您被雨淋湿了,还是赶紧上楼洗个热水澡吧。”帮工轻声建议。

萧景昭点头:“如果夫人回来了,告诉她我在楼上。”

他上楼洗了个热水澡。

但不知怎的,洗着洗着,心里却有些不踏实。

从浴室出来后,他感到鼻子有点塞。

想拿感冒药,却发现医药箱不见了。

萧景昭看了看手表。

快到七点了,叶咏薇还没回来。

外面的雨似乎停了,但天色更加昏暗。

他拿出手机,拨打叶咏薇的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一直没人接,直到自动挂断。

萧景昭皱了皱眉,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叶咏薇绝不会错过他的电话。

难道是大雨导致交通堵塞,路上出了点小状况?

萧景昭感到心脏突然紧缩了一下。

他很快又打了第二个电话。

但刚才还能接通的电话,现在却打不通了。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脸色渐渐变得沉重。

但他还是耐心地打了第三个电话。

依然无法接通。

他握着手机站了一会儿。

然后随便在网上搜了一下。

哦,原来他这种情况,是被对方拉黑了。

萧景昭突然笑了。

他觉得他应该收回“再没见过比他太太性格更温柔、更宽容的人”那句话了。

飞机抵达了那个我不太熟悉的城市,夜幕已经降临。

手机重新接收到了信号,消息开始一条接着一条地涌入。

我注意到,一个陌生的号码给我发了好几条信息。

“咏薇,你好,我是舒曼。”

“听说因为我,你和景昭闹了矛盾,到现在还没回家。我挺担心的,也很过意不去。”

“我觉得,我得跟你解释一下我和景昭的关系。”

“他确实曾经对我有过好感,但那都是儿时的事情了,景昭一直把我当姐姐,我对他也是姐姐对弟弟的感情。”

“因为我俩的关系,让你们之间产生了误会,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景昭能幸福,咏薇,你收到我的信息后,能给景昭打个电话吗?或者至少,让我们知道你现在安全。”

我觉得这事儿挺荒谬的。

如果真的担心我的安全,有很多方法可以找到我。

萧景昭家那么有势力,查我的身份证信息轻而易举。

但我离家出走后,第一个联系我的不是警察。

却是舒曼。

我真的受够了,我生活中的任何一点小事,舒曼总是能迅速得知。

我没有回复她。

但舒曼很坚持,她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我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却是沉默一片。

过了一会儿,传来了一声低沉的笑声。

接着是舒曼的声音:“看来你也没那么优秀嘛,景昭说的。”

“你真能忍,三年了才开始闹。”

“叶咏薇。”

舒曼突然叫了我的名字:“既然你愿意主动让位,我会告诉景昭多给你一些赡养费的。”

我笑了:“舒小姐离过婚,打过艰难的官司,应该很有经验,那就麻烦你了。”

“如果分到的钱多,我请你喝咖啡。”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把她的号码拉黑了,还设置了拦截所有陌生来电。

叶咏薇走了,已经是第三天了。

萧景昭拨通了电话,跟远隔千山万水的外婆聊了起来。

聊了几句家常之后,他小心翼翼地提到:“外婆,咏薇前几天还说想回家看您呢。”

外婆却说:“不用回来,我身体硬朗得很,这么远的路,别折腾了。”

萧景昭握着手机,站在宽敞的阳台上,看着夕阳西下。

他的心,仿佛也随着夕阳,缓缓下沉。

他清楚,叶咏薇只剩下外婆这一个亲人了。

他自然而然地认为,她一定是因为跟他怄气,暂时躲到了外婆家。

但她并没有。

那么,这几天,叶咏薇到底去了哪里?

他转身,目光落在了那个熟悉的梳妆台上。

梳妆台依旧整洁如新,但她的梳子却没被收起来。

他走过去,拿起梳子,上面缠绕着几根长发。

叶咏薇的头发又好又黑,从未烫染过。

他握着梳子,有些出神。

舒曼的电话响了两次,他才回过神来。

“景昭,我刚才路过你家的花园,蔷薇花都凋谢了。”

舒曼的声音温柔地传来:“让花匠清理一下吧,看着挺不舒服的。”

“不用。”

他第一次这么直接地拒绝了舒曼。

舒曼显然愣了一下,但很快又问:“景昭,你在生气吗?”

“是的,这是你和咏薇的家,自然是你们说了算……”

舒曼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萧景昭的心又软了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姐姐。”

“咏薇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回来的……”

舒曼低声啜泣起来。

萧景昭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哭声,不知怎的,心里有些烦躁。

叶咏薇很少哭。

只有在他们新婚那个夜晚,他因为疼痛而紧紧抱着我,我哭了好一会儿。

还有一回,在我们结婚的第一年,他竟然忘记了我的生日。

似乎是因为他担心舒曼被家暴,他连夜飞去了国外。

萧景昭突然感到心里有些烦躁。

结婚三年了,他从未见过叶咏薇如此倔强和任性。

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沉思了许久,他决定给叶咏薇最好的朋友打电话。

朋友很惊讶,说没有接到叶咏薇的电话,叶咏薇也没有去她的城市。

萧景昭挂电话时,手有点颤抖。

他点了一支烟,却没有抽。

叶咏薇有点洁癖,家里总是一尘不染,没有任何异味。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

平时他不会接这种电话,但这次他立刻接了。

“喂。”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萧景昭,是我,叶咏薇。”

怎么回事,叶咏薇的声音一响起,萧景昭平时话不多,现在却突然变得急切。

“叶咏薇,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离家出走这种幼稚的事,是你这个年纪该做的吗?”

“你知不知道这要是传出去,对萧家的名声会有多大影响?”

“对不起。”

萧景昭捏着手机,解开了领带。

但心里那块沉重的石头,好像突然被搬走了。

“知道错了就赶紧回来。”他的语气柔和了一些。

“萧景昭,我找你是有别的事。”

“什么事?”

“我给你寄了个东西,算算时间,你应该已经收到了。”

“什么东西还得寄,你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不就得了?”

叶咏薇还是那么温柔平和。

“我不回去了。”

“你注意签收一下快递。”

“看完之后如果没问题,你就签个字。”

“两天后我会再联系你。”

“这个电话是借别人的,你别再打,我接不到。”

“叶咏薇,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景昭刚放松的心,突然又紧张起来。

“萧景昭。”

“嫁给你三年了,我过得不太开心。”

“所以,我们离婚吧。”

萧景昭沉默不语。

叶咏薇也保持着沉默,似乎在礼貌地等待他的回答。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他问。

“那无关紧要。”她回答。

萧景昭瞥了一眼窗外宁静的暮色,对叶咏薇说:“你在耍什么小性子?”

电话那头,叶咏薇没有再说话。

她似乎轻轻地笑了一声。

然后,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萧景昭几乎是本能地立刻回拨。

但是接电话的,已经是一个陌生的妇人。

她说的话带着某种地方口音,萧景昭根本听不懂。

他只能道歉,然后挂断电话。

暮色越来越浓,他坐在那浓重的暮色中,一动不动。

结婚三年,叶咏薇就像一杯恒定在45度的温水。

她从不发火,总是温和有礼。

说话总是轻声细语。

每个人都喜欢她,称赞她。

以至于他几乎忘记了。

他们的婚姻,最初不过是长辈之间的一场纷争。

而她,凭借那一点点恩惠,就能坐上萧家的主妇之位。

又怎么可能像她表现得那样宽容无害,毫无城府。

萧景昭走到梳妆台前,放下一直握着的梳子。

他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

眉头紧锁,眼中充满了怒气。

他向来不露情绪。

现在却被这点小事搞得情绪失控。

萧景昭很快恢复了他一贯的冷静。

他走出了主卧,下了楼。

舒曼在楼下客厅叫他,他只是轻声应了一声。

他让佣人拿来今天收到的包裹。

萧景昭从中挑出了叶咏薇寄来的信,拆开。

舒曼站在一旁,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萧景昭面无表情地将离婚协议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

“景昭……”

舒曼上前,轻轻地拉住他的衣袖,温柔地劝说。

“你别生气,咏薇可能只是一时冲动。”

“她一向温柔又识大体……”

“我想还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回国,不给你带来这些麻烦,她也不会生气……”

萧景昭的声音有些冷:“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是她的不懂事。”

“她不懂事,难道不是你宠出来的?”

舒曼勉强笑了笑:“我在国外,可没少听说你们夫妻恩爱……”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流下了眼泪。

萧景昭冷笑:“当初我为什么要娶她,别人不清楚,难道你也不清楚?”

舒曼含泪愣愣地看着他:“景昭,真的是因为我吗?”

萧景昭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抽回了他的衣袖。

“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是让司机送你回去,还是你留在这里?”

舒曼擦去眼泪:“我在这里等你吧。”

“你和咏薇闹成这样,我回去也睡不着。”

萧景昭点点头,让佣人去准备客房。

又让司机准备车子,然后转身离开了。

舒曼看着他离开。

又看了一眼垃圾桶里撕碎的离婚协议。

她紧闭嘴唇,慢慢地坐在了沙发上。

萧景昭为什么要撕掉离婚协议?

他看起来,似乎一点也没有要和叶咏薇离婚的打算……

那日启程,我便心知肚明。

萧景昭若是想寻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关键在于他是否愿意。

所以,当他出现在民宿楼下时,我并未感到惊讶。

正值初秋,他身着一袭浅灰薄风衣,倚车吞云吐雾。

他那英俊的外表和高挑的身材,总能吸引旁人目光。

相较之下,我显得格外平凡。

宽松的棉麻裙,随意束起的长发,未施脂粉,手提超市购物袋。

仿佛成了萧家老宅里的小女佣。

新婚伊始,我常感自卑。

然而,现在我已经释然。

正如家常菜难以登上高档宴会,我与萧景昭,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他熄灭烟头,神情淡漠地看向我。

我也松开了勒手的购物袋。

萧景昭抬手看表,声音依旧低沉。

“去收拾你的东西,三十分钟应该够了。”

“你签字了吗?”

我向他伸手:“离婚协议给我,我就跟你回去办手续。”

萧景昭那双淡漠的眼眸,依旧没有太多情感波动。

只是眼色似乎更深了一些。

“现在不适合公开我们离婚的消息。”

“那就暂不公开,只要手续办妥就行。”

“叶咏薇,你应该知道,下周是公司周年庆,你得陪我出席。”

萧景昭嘴角微勾,笑中带着一丝嘲讽。

“你挑的时机真精准。”

“但你该明白,我不是任人摆布的。”

我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萧景昭。

我们曾经亲密无间。

但男人可以将性与爱分开,女人却做不到。

那场雨没有湿透我的衣衫,却让我心如雨下。

但萧景昭永远无法理解。

因为他从未真正爱过我。

“如果你同意离婚,下周我会陪你参加周年庆。”

“公司那边需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配合。”

我凝视着他,甚至像从前一样温柔地笑了笑:“萧景昭,这对你没有任何损失。”

“好。”

他凝视了我许久,终于点头:“下周公司周年庆结束后,我会签字。”

我没有和萧景昭一同返家。

恰好在公司庆典前夕,我才搭飞机回到京城。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我特意选择了低调的方式,不想让那些爱八卦的记者胡乱猜测我们的婚姻状况。

他的专车亲自到机场接我,带我回到我们的婚房。

我下车时,舒曼像是主人的样子走了过来,迎接我。

「咏薇,你终于回来了。」

她急匆匆地走近,拉住我的手,眼中泛起泪光。

我只是平静地望着她。

她的衣着、饰品、妆容,显然都经过了精心挑选。

那种既不张扬又充满优雅的风格,仿佛是豪门太太在家中接待客人时的打扮。

我没有回应她,只是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舒曼的指甲修得精致,白皙的手指上佩戴着一颗宝石戒指和一枚钻戒。

而我手上空无一物,连婚戒早已取下。

手掌上依然留有一层薄薄的茧。

曾几何时,知道舒曼的存在时,我会默默与她做些比较。

然而现在,无论她如何美丽、高贵,我的内心已经波澜不惊。

我没有再看她,也没有回应她的任何话。

我提着包,绕过她,向前走去。

舒曼显得有些尴尬,轻轻咬了咬唇。

一个佣人走上前,低声说:「太太,我来帮您拿吧。」

我微微一笑,轻声拒绝:「不用了。」

佣人似乎有些为难,偷偷望向萧景昭。

「让她去吧。」

萧景昭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便转身朝主楼走去。

但我并没有跟着他进入主楼,而是朝副楼走去。

「叶咏薇。」

萧景昭终于忍不住发火了。

或许是因为我的举动让他和舒曼在众人面前感到了尴尬。

我继续前行,没有回应他们任何话语。

此时的我,真的不想与萧景昭再说一句话。

我只盼着周年庆典能够顺利结束,

然后我们的婚姻也能够尽快画上句点。

当我和萧景昭手牵着手走进宴会厅时,气氛已经热烈起来。

他看起来像个体贴的伴侣,而我,也依旧在大家面前展现着温柔贤淑的形象。

与宾客们交谈时,我们的手紧紧相扣。

他偶尔回头,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

我也会低下头,露出微笑。

曾经,我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羞涩和喜悦。

但现在,我的笑容却像是戴着一副面具。

我厌恶此刻的自己,也看不起眼前的他。

我只希望这一切能够尽快结束。

然而,就在晚宴接近尾声时,面前的餐盘里出现了一道生鱼片。

一股腥味扑鼻而来,突然间我的胃部翻腾不止。

我急忙站起身,快步走向洗手间,吐得几乎天旋地转。

当我站起身准备离开时,眼前一黑,我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了。

萧家来了很多人,萧景昭就坐在我的床边。

他紧握着我的手,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兴奋:“咏薇,你知道吗,你怀孕了。”

“正好四十五天整。”

他的声音低低的,温和得很,似乎怕吓着我。

那一刻,我突然有点迷糊。

萧景昭很少这么柔情四溢。

三年时间眨眼就过,这样的场景屈指可数。

而在这三年里,他和舒曼的会面也是寥寥无几。

但每次见面,他都是温柔体贴。

只是,他对舒曼的温柔,仅仅是因为他喜欢她。

而对我的温柔,以前不是因为我。

现在,也只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小生命。

“外婆已经知道你有喜了。”

他握住我的手,嘴角的笑意也变得柔和起来:“我已经派人去接她老人家了。”

“她高兴得很,电话里都激动得哭了。”

我躺在床上,突然也泪眼婆娑。

婚后三年我一直没有怀孕,这成了外婆的心结。

但外婆一直不知道,我之所以没怀孕,是因为萧景昭说不想要孩子。

他想先享受几年二人世界。

他一直都很小心地避免怀孕。

但为什么现在他又这么高兴?

萧家人走后,病房里变得安静。

萧景昭给我端来了水,“不要再提离婚的事了。”

“你好好休息,安心养胎。”

我推开了那杯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萧景昭脸上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

他低下头,高高在上地看着我:“你自己去和外婆说。”

“只要你忍心,让外婆这么大年纪,还要为你难过。”

萧景昭坚信,我会因为不想让外婆操心而选择忍气吞声。

但他忽略了一点。

想当年,外婆年轻时,她有勇气撕掉裹脚布,与父母抗争。

她有胆量拒绝婚事,独自远赴千里之外寻求亲人庇护。

当丈夫沉溺于毒瘾时,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离婚,并且偷偷带着唯一的女儿离开。

如今,尽管外婆年迈,看起来温和而无害,仿佛与世无争。

但我清楚,如果外婆得知我和萧景昭之间的纠葛,她定会全力支持我的任何选择。

萧景昭把公司的所有事务都推掉了。

他开始全心全意地陪伴在我身边。

我在庆祝周年的场合突然晕倒,随后被查出怀孕,这件事早已传得人尽皆知。

记者和媒体在医院外堵得水泄不通。

我出院那天,萧家迎接我的场面相当壮观。

大家都说我命好。

像我这样的出身,嫁入萧家,丈夫体贴,公婆宠爱,又怀了孕。

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说起来有点讽刺,世人评价一个女人的成败,往往只看重男性赋予她的那些条件。

却没人去关心她本人。

也没人关心她真实的生活,是如何波涛汹涌。

“舒曼已经离开了北京。”

“她外祖家要求她回去长期居住。”

在车上,萧景昭握住了我的手:

“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和舒曼之间,并不是那种男女之情。”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小时候为了救我,撞破了头,现在还有疤痕。”

“我小时候确实很喜欢她,但现在,我只是把她当作姐姐看待。”

“叶咏薇,你真的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斤斤计较。”

“不过,既然你在意,那我以后也会留心。”

“我不会私下见舒曼,也不会再有任何接触。”

萧景昭握住我的肩膀,试图把我拉近他的怀抱:“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们即将有孩子,以后,我们一家三口要好好过日子,好吗?”

其实那时候,我差点就信了他的话。

听说女人怀孕时,体内会分泌一种荷尔蒙。

那种荷尔蒙会让她不忍心伤害腹中那个小小的生命。

这几天,我曾矛盾、纠结、动摇。

外婆也对我说过:“丈夫可能会变成别人的,但孩子永远是你自己的。”

说实在的,那一刻我确实有过想法。

也许这次怀孕,是上天给我和萧景昭的一次机会。

没有女人愿意亲手结束自己孩子的生命。

我也不例外。

但就在我犹豫不决时,舒曼设法联系上了我。

“你了解吗,自打半年前起,景昭怎么就停止避孕了呢?”

我愣了一下,似乎真是从那时起。

萧景昭就不再刻意避免怀孕了。

“那是因为,那时候我已经决定要离婚了。”

“你可能会觉得,既然我要离婚,景昭应该更加小心避孕才对。”

舒曼说到这儿突然笑了。

她的笑声有点刺耳,又透着一股凄凉。

“叶咏薇,我生不了孩子。”

“如果我能生,景昭当初又怎么会妥协跟你结婚呢?”

“所以,你知道你的孩子是怎么来的了吧?”

“他只是为了给我铺路,才侥幸来到这世上。”

“我本不该现在就告诉你的。”

“应该等到孩子出生,瓜熟蒂落。”

“但是叶咏薇。”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玉石俱焚的嫉妒:

“我后悔了,宁愿这条路毁了,也不让你生下景昭的孩子。”

我坐在那里,感觉身体冰冷。

那种寒冷,仿佛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全身。

但我竟然也没哭。

反而有种莫名的轻松感。

我清楚地感觉到。

对萧景昭的所有感情,所有的纠葛。

就这样轻飘飘地完全放下了。

“那你想过没有,如果我听了你的话,非要生下这个孩子呢?”

“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看起来温柔,宽厚,忍耐,包容。”

“但你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我突然笑了,“舒曼,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叶咏薇,别恨我,我只是太爱他了,你知道的,爱总是自私的,盲目的。”

我没说话,挂断电话站起身,走到窗边。

黄昏的花园里,蔷薇几乎全谢了。

一阵风吹过,枝头最后一朵,也落在了泥土里。

花落了。

梦也该彻底结束了。

在萧景昭与叶咏薇共进晚餐的最后时光里。

她身着一袭淡绿色的连衣裙。

这身打扮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他思索片刻,终于记起。

当初他们初遇时,叶咏薇似乎就是穿着类似的服饰。

那时,他与家族的斗争以失败告终。

舒曼在极度的悲伤和失望中远赴他乡。

他心不在焉地去见叶咏薇,本想找借口让她离开。

可他刚一开口,她就眼眶泛红。

萧景昭从未见过一个女孩能流这么多的泪。

她的双眼如此明亮,泪水在眼窝中聚集。

过了好一会儿,泪水才簌簌落下。

她哽咽着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您是被迫来见我的。”

“我这就回去告诉家人,解除我们的婚约。”

她因为他的刻薄话语而感到尴尬,泪水不断。

却还是不停地向他道歉。

萧景昭看着她泪眼朦胧地站起身,不小心打翻了咖啡。

咖啡洒在了她淡绿色的裙子上。

她低头擦拭,泪水一滴滴滑落。

不知怎的,他的心微微一颤。

想到了那段无望的爱情。

想到了已经嫁人的舒曼。

他竟然感到了一种随遇而安的颓废。

“你叫叶咏薇,对吧?”

她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是的。”

“你想嫁给我吗?”

她紧握裙摆,轻抿嘴唇。

浓密的睫毛低垂,遮住了泛红的眼圈。

她轻轻地点头,脸颊泛起红晕。

“那我们就结婚吧。”

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讶:“可是,你刚才……”

他微微一笑,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看着她。

萧家的后代个个都长得不错。

更何况那时他年轻气盛,风度翩翩,带着点不羁。

他那笑容让她脸颊绯红,羞愧难当。

“我就是开个玩笑,咏薇,别告诉我奶奶哦。”

她连忙摆头:“绝对不会,我保证。”

话音刚落,她的耳朵就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不敢再直视他。

约会画上句点,他护送她回到温暖的家。

临别时,他轻握她的手。

三个月转瞬即逝,他们许下了婚约。

七个月后,她披上了婚纱,成了他的伴侣。

时至今日,她已与他携手走过三载春秋。

她的腹中,正孕育着他们爱的结晶。

萧景昭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这个孩子,正如他所计划的那样如期到来。

他本应感到欣喜。

但那份喜悦中,似乎还掺杂着其他的情绪。

最近,他总是不自觉地思考。

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虽然他希望是个男孩。

但如果是女孩,像叶咏薇一样美丽,那也不错。

然而,他为何会希望孩子像叶咏薇?

他原本的计划,是让孩子将来称舒曼为母亲。

萧景昭隐约感到,有些事情开始脱离了他的掌控。

但他,却不想就此停止。

他竟然渴望,让一切彻底失控。

那晚的餐桌,是叶咏薇亲手烹饪的佳肴。

那天她没有孕吐的困扰,精神焕发。

所以他也就随她去了。

她甚至与他共饮了几杯对孕妇无害的果酒。

他微醺之际,觉得叶咏薇格外迷人。

“你化妆了吗?”

“只是淡淡的一抹。”

“这口红的颜色真美。”

“谢谢。”她的眼睛笑成了月牙。

他也跟着笑了。

他站起身,走到她椅子后面,双手搭在她椅子的扶手上。

萧景昭低下头,他的鼻萧轻轻擦过她浓密的鬓角。

那是耳鬓厮磨的温馨。

“我叫佣人把你的东西搬回主卧室?”

她没有点头同意,也没有摇头反对。

只是举起酒杯,又和他轻轻碰了一下。

之后,他带她到花园里散步。

月光皎洁,星光稀疏,草坪上散落着一层微微枯萎的蔷薇花瓣。

一路上她都很安静。

只有初秋的风轻轻拂过她长裙的下摆。

萧景昭跟在她身后,突然间有点醉意。

觉得那场景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后来她有没有回主卧室,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他睡得很沉,也很长。

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他翻身,下意识地摸向身旁的床铺:“叶咏薇。”

宿醉让他的头有些疼痛。

他勉强坐起身来。

卧室里空空如也,大床上只孤零零地躺着一个枕头。

她昨晚并没有过来。

而萧景昭那时候还不知道。

不只是昨晚。

从那以后,叶咏薇再也不会踏进这里半步。

手术结束后,我走出医院,外婆已经在那儿等着带我回家。

我身上披着一件厚重的外套,却依旧冷得瑟瑟发抖。

麻醉药的效果一过,肚子深处便开始隐隐作痛。

外婆把热水袋放在我的小腹上,紧紧握着我的手。

“薇薇,咱们回家吧。”

她的身体有些弯曲,腿部也不太直。

但她的手依旧温暖而有力。

仿佛给了我巨大的勇气,让我能够继续前行。

“我早就跟萧家说过,我们不需要什么报答。”

“外婆比谁都明白,门不当户不对的道理。”

“现在事情发展到这样,外婆不怪任何人,只是心疼你。”

我依偎在外婆的肩膀上,撒起娇来,

“既然心疼我,那就做一碗鸡蛋羹给我吧,好久没尝过外婆的手艺了。”

“以后,外婆每天都给你做。”

我扶着外婆,外婆也搀扶着我。

正午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我终于感到一丝温暖。

当我们走到医院大门时,我瞥见了萧景昭的车。

他从车里下来,面无表情,嘴唇紧闭。

外婆本能地想要保护我。

但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萧景昭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肩膀。

“叶咏薇,孩子怎么样了。”

“已经没了。”

“你怎么敢这么做,叶咏薇!”

他紧紧抓住我的肩膀,手指逐渐用力。

我看见他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愤怒和痛苦。

很痛吗?

痛就对了。

我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

“请你快点签字,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萧景昭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我有些惊讶,但并没有太多情绪波动。

“那就法庭上见吧。”

“如果你想让这桩旧事成为笑柄。”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那我奉陪到底。”

萧景昭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但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隐约听到了舒曼的名字。

接着他的脸色就变了。

“知道了,我马上到。”

他急促地回应着。

挂断电话后,他又看向我:“叶咏薇,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但我没有等他回来。

我直接去找了萧夫人。

我没有隐瞒任何事情,也没有夸大其词。

我只是把舒曼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萧夫人当年无法接受不能生育的舒曼。

她曾是棒打鸳鸯的恶人。

又在长辈的压力下,不得不接受了我这样的儿媳。

这三年来,她对我不冷不热,但也未曾苛待。

当我怀孕时,她其实很高兴。

但现在,她的孙子没了。

我想,即使她恨我,她更恨的,也只会是舒曼。

舒曼想要和萧景昭重归于好。

恐怕这辈子都过不了萧夫人这一关。

舒曼有句话说得很对。

我其实一点也不宽容。

我很小心眼。

我希望我喜欢的人,心里只有我。

我也希望伤害我的人,余生都不要幸福。

因为他们伤害别人时,从未有过一丝怜悯和愧疚。

萧夫人是个果断的女人。

就像当年她果断地棒打鸳鸯,迫使舒曼远嫁一样。

如今她再次出手。

我和萧景昭很快就解除了法律上的夫妻关系。

而舒曼,在萧夫人的强硬手段下,舒家承受不住压力,开始逼迫她再次出嫁。

听说她还企图自杀。

萧景昭在医院守了她整整一天一夜。

还听说,萧景昭坚决要娶舒曼。

萧夫人气得给了他两个耳光,要把他赶出家门。

但这一切,都已经与我无关了。

我跟随外婆回到了遥远的小城。

我精心整修了外婆的小院。

计划在明年春日里,让蔷薇花布满整个庭院。

刚出月子,萧景昭意外地出现了。

外婆却没让他进院。

他在外面站了很久,直到深夜才走。

第二天早晨我出门取牛奶时,他又出现了。

初冬的清晨,他只穿着一件薄大衣,而我则裹着外婆的棉袄。

瞧,我们似乎总是属于不同的世界。

邻居们好奇地盯着他,驻足观望。

对于我们这样的小镇来说,这样的帅哥和有钱人难得一见。

但我只看了他一眼,就转开了目光。

年轻时被他的外表所吸引,傻傻地不顾一切地嫁给了他。

但婚姻就像喝水,冷暖自知。

我选的路,我接受,我认了。

萧景昭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我。

我取了牛奶,买了早餐,又返回来。

他一直跟随,直到我走到家门口。

“咏薇。”

他终于开口,叫了我的名字。

我没停下脚步,推开门,准备关上。

萧景昭却快步上前,伸手挡住了门。

“咏薇,舒曼明年春天就要结婚了……”

长大后,我好像从未对任何人发过火。

甚至在争执时也没有。

但这一次,我突然就动手了。

温热的牛奶直接泼在了他的脸上。

他那昂贵的大衣和里面的羊绒衫都被弄脏了。

他有些惊讶,皱起了眉头:“叶咏薇!”

“萧景昭,如果她明年春天要嫁的是你,那我还会认为你是个男人。”

“但现在看来,你也没那么爱她。”

“毕竟,放弃萧家继承人的位置,就能娶她为妻。”

“而你,却舍不得。”

叶咏薇的话,其实只说对了一半。

他的确不是那么爱舒曼。

但不是因为他舍不得继承人的位置。

他只是真的,早就不像年轻时那样对她有感觉了。

叶咏薇怀孕后,萧景昭其实考虑过。

他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那些曾经有过的龌龊念头,他会永远埋在心里。

他曾因为同情和怜惜,在异国他乡的深夜里,和舒曼越过了界限。

一时冲动之下,给了舒曼关于孩子和婚姻的承诺。

但实际上,他很早就后悔了。

可舒曼告诉了叶咏薇。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打掉了那个孩子。

在得知孩子没了的那一刻。

萧景昭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他留不住叶咏薇了。

就像蔷薇花,落了就是落了。

但他们的婚房里,叶咏薇的东西,却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薇薇的影子似乎无处不在。

仆人们总是不经意间提起她,比如“太太会喜欢的”,“要是太太知道了”......

他自己也常常如此。

每次傍晚六点回家,他明明知道她已经不在那里,却还是期待着开门时能见到她。

他曾以为叶咏薇就像一杯温度恒定在45度的白开水,平淡无奇。

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存在。

但人怎么能离开水呢?

他经常回想起他们最后的晚餐。

她小酌了几口果酒,那天她涂的口红颜色特别美。

他常想,如果当时散步时他牵起了她的手。

如果他从背后抱住她,轻声叫她“老婆”。

她会不会心软,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也常想,如果那天大雨中他没有忘记去接她。

如果他能及时赶到,故事的结局是否会改变呢?

但这些想法早已无关紧要。

他只能告诫自己,必须向前看。

叶咏薇仍旧单身,拒绝了许多追求者。

她曾经,真的深爱过他。

每年他都会去找她两三次。

可在第九次去找她时,剧情再次重演。

这次故事的男主角,已不再是他。

那天雨下得特别大,就像他曾经忘记接她的那次。

不过,这次的男主角没有犯他当初的错。

大雨中,那男人的车稳稳停下。

叶咏薇站在屋檐下躲雨,看见车来的时候,她本能地想跑过去。

可那男人却挥手阻止了她。

他冒雨下车,湿透了全身,拿起伞。

然后快步走到她身边,撑开伞几乎全遮住了她,先让她上了车。

路程并不远,但男人不舍她淋一滴雨。

宁愿自己全身被淋透。

萧景昭就这样坐在车里,呆呆地看着那一幕。

雨刷迅速摆动,眼前的世界几乎被大雨吞噬。

载着叶咏薇的车飞速远去,渐行渐远。

而数年前那场大雨,他曾将叶咏薇丢下的那场雨,

却在多年后,倾泻在了他的身上。

萧景昭苦涩一笑。

他发动车子,转了个头。

车子像箭一样划破了密集的雨幕。

在某一瞬间,他似乎又看到了那时年轻、懵懂的叶咏薇。

那时候,他们才刚刚订婚。

他的母亲不喜欢她,但奶奶却很喜欢她。

订婚那天,奶奶曾叮嘱她:“咏薇,如果景昭欺负你,告诉奶奶,奶奶给你撑腰。”

所以每次他逗她害羞时,她总会调皮地说:“我去找奶奶告状。”

他不由得笑了。

他还记得新婚之夜的情形。

她因疼痛而哭泣,他轻轻抱着她,逗她:“怎么不去找奶奶告状了?”

她又哭又笑,气得扑到他身上,咬了他一口。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她又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萧景昭终于意识到,其实在第一次见到叶咏薇的时候,他便喜欢上了她。

只是遗憾的是,许多人在花儿凋零时才叹息,而当花开得最美时,他们并未真正珍惜。

叶咏薇和他离婚的第二年,曾盛开过的婚房里,那些蔷薇花都枯萎了。

而千里之外的那个小镇,外婆家的院子里却依旧繁花似锦。

然而,那些曾经盛开的花朵,早已不再属于他。

萧景昭不禁仰起头,怕自己会在这场暴雨中,失控地泪流满面。

就在这场滂沱大雨下,叶咏薇也已开始了她的新生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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